2005年4月3日 星期日

保守的必要性──從教宗之死思索現今基督教世界

若望保祿二世保守的倫理立場,有其神學背景和信仰歷程因素,但我想試著從功能性的角度來思考「保守的必要性」。梵二之後因為教會態度太過自由,權威大減,許多人認為這對教會發展不利。若望保祿二世在重建教廷權威、賦予教廷在宗教上和政治上的新地位,是有不凡的貢獻的。教廷的立場越保守、越不同於主流文化,才能顯示出教廷的力量所在。堅持不變、守住傳統、塑造新聖人、回歸充滿神聖奇蹟的宗教世界,越是不同於理性化、自由化的現代文明,越讓人珍視基督教文明的可貴。藉由塑造一個不同世俗的信仰場域,教廷的權威再度樹立並鞏固。

然而鞏固了教會的權威,是不是就是符合真理?是不是能夠在這世界上散佈基督的愛?若望保祿二世保守的倫理立場,實在很難被當今這麼開放的社會所接受,深深愛戴他的天主教徒能夠完全遵行不悖者也不多吧?他的堅持,反而在基督新教的某些基要主義教派中,找到同志。諷刺的是,這些基本教義派人士往往仇恨天主教,把天主教當成邪惡的化身。他們也仇恨他們心目中的「罪人」,低下者用暴力,厲害者利用政治力,大鬥特鬥,讓升斗小民生活得很痛苦。如近日美國的植物人安樂死案件,就是不同生命觀的法律、政治對決。

保守的立場不見得是出自誠實的信仰,有時候也出於害怕失去權勢、害怕面對不穩定的局面。保守的立場是一種政治武器,足以掌握「逃避自由」的群眾。

我想,基督教如果越保守,就表示正在失去真正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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