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的第一反應是像排灣族的盲詩人莫那能,抱持1980年代養成的民族大義,大聲指責:「所謂沙韻的故事,是虛構的,只不過是當時的日本軍國主義,為塑造全民總動員的氣氛,編造的皇民化宣傳。根本就是另一個日軍虛構出來的吳鳳神話。」(聯合報2011年8月14日言論版)是的,歷史事件永遠有被政權利用的一面。但是,歷史故事不會只有這一面。這位少女的死亡,不也同樣映照出日本政府(以及其他外來政權)「吃人夠夠」的面貌?利用年輕人的熱忱純真,在其犧牲之後還要再大加利用。再換一個角度,沙韻落水的事件,亦顯示出當時交通條件之惡劣、原住民生活之困難,這種處境,當時的政府難辭其咎。對照今日交通建設如此發達,可是八八風災兩年後,那瑪夏原住民仍然無路可回家, 大多數遭災的部落都因為倉促的「永久屋」政策而分裂、而永離故園,政府對原住民有比較盡責嗎?
和許多台灣歷史記憶一樣,沙韻的故事被日本政府利用、被中華民國政府抹消,這種情況是台灣歷史的特色之一,可以看出本地社會如何在外來統治者手中隨意揉搓、任人宰制。隨著台灣意識的進展,很多故事被挖掘、研究、再詮釋,層次越來越豐富,說故事的角度也該越來越多。看歷史可以有很多方式。我比較喜歡的是:拋棄固定的意識形態,跟隨心中最初的浪漫,深入現實脈絡去體會歷史人物的處境、悲喜、選擇,摸索土地留存的遺跡,與古人對話,以求面對當下。信仰之路也是一樣。何妨先撇下護教的姿勢,認真了解聖經的文化脈絡,謙卑尋求真實的愛與公義。
(刊登於《台灣教會公報》3105期)
延伸資料:
林克孝找路殉山
「莎韻之鐘」相關
judie:
回覆刪除把這篇收到台灣好生活報的歷史散步網摘囉~
http://www.taiwangoodlife.org/storylink/20110905/4320
您好!
回覆刪除因閱讀到您的Blog,得知您曾經看過原舞者【杜鵑山的回憶】演出,故冒昧留言。
原舞者於2011年10/1-10,將會於臺北華山創意文化園區推出【迴夢‧Lalaksu】,重新製作阿里山鄒族先覺者高一生的故事。
【迴夢‧Lalaksu】為原舞者2011年度力作,也是對原舞者歷年演出模式的突破。
節目介紹:
我在家的最後一夜,夢見我從火車上跌落…
我想爬起來,卻爬不起來,一直試著,用我最大的力氣,還是爬不起來
-高一生 1952年11月30日第九封信
獄中的他…將所深愛的一切都寄託在創作歌謠中,唱出了對我們、土地、山川、族人的愛。
當我們讀著他自獄中傳來一封又一封的書信,卻也在迎面而來的苦難與自我的理想中掙扎了半世紀……
【註】Lalaksu是鄒語杜鵑山的意思,「杜鵑山」位在特富野部落東方,地處高家的耕作地;是部落族人出征與狩獵的必經之地。Lalaksu也是高一生在獄中寫下的一首歌,歌中傳達著對遙遠家鄉的無限思念……。
-2011國家文藝獎得主 李小平導演 最新力作-
-編劇顧問 王友輝 x 編舞 布拉瑞揚 x 金曲製作人 鄭捷任 x 鄒女 高蕾雅 x 高一生之子 高英傑 x 原舞者-超強卡司陣容‧不容錯過
詳請參考 Facebook: 迴夢Lalaksu。或原舞者網站。
打擾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