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彭姊問我是否收到曠野電子報,我才告訴她我從來沒收到過曠野電子報,可能一開始就沒有訂。她寄來這一年的幾期,從蘇哥去世後的那期開始。每期都有不少懷念蘇哥的文章。
彭姊和女兒繼續撐著這個雜誌和出版社,可以感受到彭姊深刻的愛與不捨。曠野仍維持一個月一期,實在頗不容易。
約今天傍晚一起吃飯。
在希臘左巴。彭姊看起來憔悴,談話間常忍不住掉淚。她正在編書,把蘇哥近年寫的文章,特別是有關二二八平安運動的,集結起來。她也談到自己在當中的參與。她說周聯華會願意出面,是因為她在校園當編輯時訪問過他,周牧師很肯定很欣賞她,在她邀約下他才參加曠野的讀書會,觀察一陣子後,才答應在二二八平安禮拜上講道。她全力支持蘇哥關懷二二八,卻聽聞長老教會這邊因為她是外省人而不信任蘇哥。
彭姊說,她因為蘇哥的緣故,被國語教會拒絕往來,很多以前的朋友都斷了。她對國語教會絕望。但她很希望蘇哥在長老教會這邊得到肯定。她無法理解為何蘇哥做這麼多,都是出於信仰的單純付出,卻一直被懷疑、誤解。
我啞然不知如何應對。只能說當時資訊不足,對蘇哥的了解不多,所以不信任。彭姊說,這麼多年過去,蘇哥所作所為大家應該了解了,也該改變想法了。我只能說,長老教會不少人偏見很深,很難改變想法。
意識到過去我們的立場和意識形態如何傷人。有意無意,排擠外省人,把講純正國語的人視為隱性敵人,偏見直接流露,還大言不慚。實在是很悲哀。
愛台灣如此艱難!
指責異己很容易,反省自己的偏見太難了。
我跟彭姊說,認識蘇哥和她,使我們可以走出長老教會井底之蛙的眼界,是上帝美好的帶領。
真希望我能做更多!但依照我的資源,好像能做的很有限。
彭姊請我吃飯,還拿了一千元給我,說要我買花給貞文。我也想哭了。
彭姊說她想去看貞文,但又不敢,怕哭得太厲害,她眼睛不好,不能一直哭。但她還是會找一天去看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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