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7日 星期三

縣道175——東山咖啡公路


九月上旬,有個週末正好有閒情,於是便踏上這條咖啡公路。

從楠西轉入縣道174,就是山路了。路面不寬,樹木夾道,有霧時甚美。這天晴朗炎熱,沒有冬天經過時那樣充滿神祕美感,但山的感覺還是非常好。

東山咖啡公路景色

轉入縣道175後,時間尚早,遂往崁頭山仙公廟前進。這一帶以前常來,可以眺望嘉南平原,以及大棟山、枕頭山,視野極佳。這座廟則很恐怖,越蓋越大越誇張。最初發現東山有咖啡可喝也是在這裡。最初是在廟前的咖啡店喝到非常好喝的咖啡,驚艷異常;後來,又發現隱藏在森林裡、有著樹屋的「大鋤花間」,非常喜歡。近幾年「大鋤花間」搬到了比較靠近關仔嶺的小丘上,我們就很少上到仙公廟來。在此眺望東山鄉及更遠的平原,看著天上流雲投下影子,感覺心曠神怡。

咖啡雞火鍋

已經過了中午用餐時間,但肚子甚餓,於是在東山咖啡元老之一的黃世賢咖啡店吃火鍋。第一次吃到咖啡雞!咖啡加一些中藥材煮成的湯頭,味道很特別,挺好吃的。這裡就是我第一次喝到驚艷的東山咖啡之處。在這之前,總覺得咖啡就是苦澀酸,可是這裡的咖啡喝起來卻像高山茶,喉韻極好,會回甘。

繼續往前進,仍想在每次必到的大鋤花間喝杯咖啡,或是香香的龍眼花茶。可是不出所料,大鋤花間人山人海,停車位也全滿。只好回到公路上繼續前進。

經過一處蓄水池,被池畔的大柳樹給吸引住。往前找到停車的地方,散步回去看這個池塘。原本應該是農用蓄水池吧,不過目前養了鯉魚,豎了觀音像,似乎有人打算在此蓋廟。游魚和柳蔭,令人忘憂,在此徘徊甚久。

柳樹倒影

又看到有一咖啡館在小丘上,叫做「十方源」,以前經過時並沒有留意到。爬完階梯,出現眼前的是草地、咖啡樹、幼兒可以玩的大象滑梯,一間蓋得很簡單的房舍。這裡供應咖啡和素食餐點。

十方源咖啡館

我們在龍眼樹下坐下來,要了咖啡和桔茶。主人是個素樸的婦女,攀談起來,說主業是種橘子,所以平常日不一定開,這間咖啡館是靠他們一家子自己蓋的,大部份材料都是資源回收來的。

咖啡和桔茶滋味都很不錯,主人還送了南瓜土司,南瓜泥放在土司上烤,簡單卻好吃得不得了!

咖啡 coffee

因為客人不多,很清靜,周遭環境讓人很喜歡。在龍眼樹下享受涼風,對面可以看見大棟山。另一個方向視野更遼闊,西斜的太陽和大朵浮雲演出一齣齣魔幻劇場。

東山咖啡公路景色

回程,在關仔嶺又好好欣賞了一下大棟山的身影。

大棟山

這條路線,還真是百遊不厭。這幾個禮拜有椪柑可採,吸引力真強。可惜,大概沒有時間走一趟了。


【延伸資料】

東山咖啡產業

之前寫的:再訪大鋤花間

相簿:大鋤花間



搭高鐵看台灣(二)

高鐵隨手拍 十月

大安溪北岸的田,還是綠綠的。

高鐵隨手拍 十月

嘉義站附近,台灣欒樹的蒴果正紅。

高鐵隨手拍 十月

嘉南平原上的田,顏色層次很多。

2010年10月25日 星期一

我的國家是?

世界上大概很少地方像台灣,明明有獨立的政府、領土、軍隊,卻不被大多數國家承認為獨立國家。世界上也很少人像台灣人,要說自己是哪一國人時好像怎麼說都不對。「我是中國人」?事實上根本不是中國(PRC)人民。「我是台灣人」?事實上目前沒有國家以台灣為名。「我是中華民國人(ROC)」?可是中華民國(ROC)在國際上幾乎全被消音,而且這個國家和台灣的關係複雜又曖昧,在部份人看來,其統治台灣的正當性仍有爭議,主張台灣主權屬於台灣人民的台灣獨立運動者,認為中華民國是非法佔領台灣。

不管如何,目前統治台灣的政府,仍以「中華民國」為名,並依據中華民國憲法來治理「台澎金馬」。這樣的事實,必須等待透過民主程序制定新憲法、正式改國名來改變。過去,反抗國民黨統治的人以質疑這個政府的正當性來做訴求,但是在1996 年全民直選總統之後,依據民主政治的原則,中華民國政府已經有了在台灣的正當性。這樣的正當性,雖然對某些台灣獨立人士而言仍無法接受,但近十多年新一代以反中國打壓為主軸的台灣認同,不少人將「中華民國」等同於「台灣」,例如在各種國際賽會場合盡力讓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出現,以抗議中國的打壓、也表達對中華民國政府捍衛主權不力的不滿。過去對中華民國的向心力是靠意識形態灌輸造成的,現在不少年輕人則是出於對自己生活的政治社會產生真實情感和認同。

明年是「民國百年」,可是中華民國政府卻陷入不知該如何慶祝的窘境。中華民國當初「轉進」台灣,是因為國民黨在國共內戰失敗、失掉政權,流亡到寶島,要把台灣變成「復興基地」、「反攻大陸的跳板」。 國民黨教育台灣人民仇恨「共匪」, 然而,近來兩中關係丕變,國共平台儼然成形,國民黨不但不再反共,還打算奉上台灣為禮,為了討好中國,自己先抹消「中華民國」的存在。中國人來台灣參加各種交流活動,絕對看不到國旗之類的國家標誌,若看到了他們就會抗議。所謂兩中交流,就是在主人變奴才的氣氛中進行。 慶祝建國百年,但國不成國,而且是自己淘汰自己出局,真是囧斃了。

很奇妙,捍衛中華民國政權的,都被國民黨視為叛徒。從李登輝的「兩國論」到陳水扁的「台灣中國,一邊一國」,確立的是中華民國的主權獨立。然而民國百年慶典,大概這兩位都不會受邀。

(台灣教會公報3060期 第五版 2010.10.24)

2010年10月24日 星期日

十月二十五日不是終戰日

近幾年開始,有人將十月二十五日稱為「終戰紀念日」。可是如果從歷史的事實來看,把這天當成「終戰紀念日」並不十分準確。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結束的,當天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日本、韓國都以八月十五日為終戰日,韓國並且以此為獨立紀念日。

戰 爭結束和完成投降是不同的,各地日軍在不同時間向不同的代表投降,各國並未以此為終戰日。 一九四五年十月二十五日陳儀代表中國軍區司令蔣介石,在台灣正式接受日本第十方面軍司令兼台灣總督安藤利吉投降,並宣布台灣澎湖從此納入中國版圖。 在這之前,戰爭已經結束,留在台灣的日本兵並無軍事行動。

中華民國政府將十月二十五日訂為「台灣光復紀念日」,這天比較精確來說,可以算是 中華民國在台灣的「始政紀念日」。曾是日本國民的老一輩台灣人,有些稱此日為「降伏紀念日」。「光復」和「降伏」的日語發音一樣,他們以日語講這個詞時, 心裡浮現的漢字到底是哪一組,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偶爾會不經意用台語講出「降伏」。

對主張「台灣人民自決獨立」的人來說,這天應該是「台 灣再度被殖民日」。只要紀念一九四五年十月二十五日,都無法擺脫中華民國政權從這天起掌控台灣的事實。我認為這一天並非值得歡慶的終戰日,而是台灣再度陷 入外來統治者支配的悲傷之日。不管怎麼紀念,台灣人最應該銘記在心的是:千萬別再來一個政權聲稱光復、人民心中降服的外來者征服日。



(昨天寫的,在此刊出全文。給自由時報,被截頭去尾,完全沒有表達出我的原意啊。我原本是要討論十月二十五日稱為終戰紀念日之不當,刊出來時強調了我主張這一天是「台灣再殖民日」。)

自由時報的版本: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0/new/oct/25/today-o7.htm

2010年10月9日 星期六

劉曉波獲諾貝爾和平獎

【幾篇有意思的中文評論】

徐斯儉:劉曉波得獎...捎給中國什麼訊息

孫窮理:獎劉曉波 諾貝爾「為德不卒」

陳嘉銘:為何頒給劉曉波 而非馬英九?

中國知識界看劉曉波獲諾貝爾和平獎


【附錄】

劉曉波的法庭答辯文

在我已過半百的人生道路上,一九八九年六月是我生命的重大轉折時刻。那之前,我是文革後恢復高考的第一屆大學生(七七級),從學士到碩士再到博士,我的讀書生涯一帆風順,畢業後留在北京師範大學任教。在講台上,我是一名頗受學生歡迎的教師。同時,我又是一名公共知識份子,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發表過引起轟動的文章與著作,經常受邀去各地演講,還應歐美國家之邀出國做訪問學者。我給自己提出的要求是:無論做人還是為文,都要活得誠實、負責、有尊嚴。

我發言 卻從此失去發言權

那之後,因從美國回來參加八九運動,我被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投入監獄,也失去了我酷愛的講台,再也不能在國內發表文章和演講。僅僅因為發表不同政見和參加和平民主運動,一名教師就失去了講台,一個作家就失去了發表的權利,一位公共知識人就失去公開演講的機會,這,無論之於我個人還是之於改革開放已經三十年的中國,都是一種悲哀。

想起來,六四後我最富有戲劇性的經歷,居然都與法庭相關;兩次對公眾講話的機會都是北京市中級法院開庭提供的,一次是一九九一年一月,一次是現在。雖然兩次被指控的罪名不同,但實質基本相同,皆是因言獲罪。

二十年過去了,六四冤魂還未瞑目,被六四情結引向持不同政見者之路的我,在一九九一年走出秦城監獄之後,就失去了在自己的祖國公開發言的權利,而只能通過境外媒體發言,並因此而被長年監控,被監視居住(一九九五年五月-一九九六年一月),被勞動教養(一九九六年十月-一九九九年十月),現在又再次被政權的敵人意識推上了被告席,但我仍然要對這個剝奪我自由的政權說,我監守著二十年前我在「六二絕食宣言」中所表達的信念-我沒有敵人,也沒有仇恨。所有監控過我,捉捕過我、審訊過我的員警,起訴過我的檢察官,判決過我的法官,都不是我的敵人。雖然我無法接受你們的監控、逮捕、起訴和判決,但我尊重你的職業與人格,包括現在代表控方起訴我的張榮革和潘雪晴兩位檢察官。

我不恨 因仇恨會腐蝕良知

因為,仇恨會腐蝕一個人的智慧和良知,敵人意識將毒化一個民族的精神,煽動起你死我活的殘酷鬥爭,毀掉一個社會的寬容和人性,阻礙一個國家走向自由民主的進程。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夠超越個人的遭遇來看待國家的發展和社會的變化,以最大的善意對待政權的敵意,以愛化解恨。

眾所周知,是改革開放帶來了國家的發展和社會的變化。在我看來,改革開放始於放棄毛時代的「以階級鬥爭為綱」的執政方針。轉而致力於經濟發展和社會和諧。放棄「鬥爭哲學」的過程也是逐步淡化敵人意識、消除仇恨心理的過程,是一個擠掉浸入人性之中的「狼奶」的過程。

正是這一進程,為改革開放提供了一個寬鬆的國內外環境,為恢復人與人之間的互愛,為不同利益不同價值的和平共處提供了柔軟的人性土壤,從而為國人的創造力之迸發和愛心之恢復提供了符合人性的激勵。

我相信 心向自由無可阻擋

可以說,對外放棄「反帝反修」,對內放棄「階級鬥爭」,是中國的改革開放得以持續至今的基本前提。經濟走向市場,文化趨於多元,秩序逐漸法治,皆受益於「敵人意識」的淡化。即使在進步最為緩慢的政治領域,敵人意識的淡化也讓政權對社會的多元化有了日益擴大的包容性,對不同政見者的迫害之力度也大幅度下降,對八九運動的定性也由動暴亂改為政治風波。

敵人意識的淡化讓政權逐步接受了人權的普世性,一九九八年,中國政府向世界做出簽署聯合國的兩大國際人權公約的承諾,標誌著中國對普世人權標準的承認;二 ○○四年,全國人大修憲首次把「國家尊重和保障人權」寫進了憲法,標誌著人權已經成為中國法治的根本原則之一。與此同時,現政權又提出「以人為本」、「創建和諧社會」,標誌著中共執政理念的進步。

正是基於這樣的信念和親歷,我堅信中國的政治進步不會停止,我對未來自由中國的降臨充滿樂觀的期待,因為任何力量也無法阻攔心向自由的人性欲求,中國終將變成人權至上的法治國。我也期待期待合議庭的公正裁決-經得起歷史檢驗的裁決。

我的妻 妳無私的愛就是光

如果讓我說出這二十年來最幸運的經歷,那就是得到了我的妻子劉霞的無私的愛。今天,我妻子無法到庭旁聽,但我還是要對你說,親愛的,我堅信你對我的愛將一如既往。這麼多年來,在我的無自由的生活中,我們的愛飽含著外在環境所強加的苦澀,但回味起來依然無窮。我在有形的監獄中服刑,你在無形的心獄中等待,你的愛,就是超越高牆、穿透鐵窗的陽光,撫摸我的每寸皮膚,溫暖我的每個細胞,讓我始終保有內心的平和、坦蕩與明亮,讓獄中的每分鐘都充滿意義。而我對你的愛,充滿了負疚和歉意,有時沉重得讓我腳步蹣跚。我是荒野中的頑石,任由狂風暴雨的抽打,冷得讓人不敢觸碰。但我的愛是堅硬的、鋒利的,可以穿透任何阻礙。即使我被碾成粉末,我也會用灰燼擁抱你。

我期待 中國不再有文字獄

親愛的,有你的愛,我就會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審判,無悔於自己的選擇,樂觀地期待著明天。我期待我的國家是一片可以自由表達的土地,在這裡,每一位國民的發言都會得到同等的善待;在這裡,不同的價值、思想、信仰、政見......既相互競爭又和平共處;在這裡,多數的意見和少數的意見都會得到平等的保障,特別是那些不同於當權者的政見將得到充分的尊重和保護;在這裏,所有的政見都將攤在陽光下接受民眾的選擇,每個國民都能毫無恐懼地發表政見,決不會因發表不同政見而遭受政治迫害;我期待,我將是中國綿綿不絕的文字獄的最後一個受害者,從此之後不再有人因言獲罪。

表達自由,人權之基,人性之本,真理之母。封殺言論自由,踐踏人權,窒息人性,壓抑真理。為踐行憲法賦予的言論自由權利,當盡到一個中國公民的社會責任,我的所作所為無罪,即便為此被指控,也無怨言。

謝謝各位!

劉曉波(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轉載自2010年10月9日聯合報)


維基百科:劉曉波


10.11補

劉曉波得知得獎的經過和反應

摘自蘋果日報

【大陸中心、蘇聖怡╱綜合報導】被監禁在遼寧錦州監獄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中國民運人士劉曉波昨天獲准與妻子劉霞會面,從妻子口中得知得獎的消息後,劉曉波哭了,他對妻子說,「這個獎首先是給六四亡靈的。」劉霞昨晚已從錦州返回北京,透過朋友的推特(twitter)帳號留言,稱她已見過丈夫。曾與她聯絡的友人則指出,公安對她說暫時不能出門,不能見傳媒、朋友,如同遭軟禁。

在8日下午晚諾貝爾和平獎公布後,劉霞就被公安帶離北京住家,前往遼寧錦州監獄,探視劉曉波。由於兩天未與外界聯繫,王金波、莫之許等友人昨下午透過網路撰文,表示對劉霞失聯感到憂心:「自8日晚上8時,再無人接通霞姐電話」。

直到昨晚約9時,莫之許的推特出現留言:「兄弟們,我回來了,8號我就被軟禁了,不知何時見到大家,我的手機被搞壞,我無法接打電話。」「見過曉波,監獄在 9號晚告訴他得獎的消息。以後的事慢慢說。」由於劉霞手機依舊停機,友人急切想確認留言是否真的來自劉霞。直到王金波接到劉霞的電話,轉述與劉曉波的對話,他們才鬆口氣。

2010年10月4日 星期一

西拉雅秋市筍節

我吃到了竹筍炒蝸牛、竹筍雞湯、竹筍飯、竹筍糜、竹筍粿等等美味,還買了一罐很好吃的豆瓣醬筍,不過最搶手的竹筍披薩根本排不到!

粗估600人的規模,湧進超過1200人。人多,食物都在瞬間秒殺。食物準備不足,盡管努力追加,還是不夠,所以工作人員都沒得吃。

忙中,看見萬家阿嬤趕快備料炒了一大鼎金瓜米粉,卻在萬長老急著運送的過程中翻倒在地,好可惜。被大家尊稱「祖媽」的葛家阿嬤趕快去煮了很大一鍋竹筍糜,讓善後工作者有東西填肚子。

我特別喜歡他們用圓薑、月桃果實、蝴蝶薑和姑婆芋葉做裝
飾。可惜到得太晚,到處都是人,無法拍到這些美麗的裝飾品。

嚴詠能來演唱,沒想到他也是新化人,一直以為他是高雄人
。他的團隊年輕熱鬧,讓大家很開心。口埤教會的Onini竹音樂團也賣力演出,青少年和孩子仍然表情怯怯、歌聲美麗;男士們唱的「依嘿依嘿」極有力度。還有幾位長者唱歌,萬長老彈著月琴唱自創的竹子用途歌;羅老先生唱西拉雅傳統歌(Oh Lakima)但習慣上再加一段「來信耶穌現在」,卓執事唱澄山的「開路歌」,描述住在山中的辛苦,不斷忘詞,唱了一遍又一遍,非常有趣。

快散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Uma硬要我和妹妹去陪他們夫婦唱首歌,是Edgar作的曲:「土地上親、故鄉上嫷」。其實我不大會唱這首歌,但是唱歌表達與西拉雅的團結,無法推辭。

這是一場快樂的相聚。口埤始終是令人流連的桃源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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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雅的老少隨著台上的帶動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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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歲的羅老先生唱傳統歌謠「Oh Lakim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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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位唱「依嘿依嘿」的男士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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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桃果實。很美的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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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病中死裡逃生的佟萬貴,喜愛用竹片搭西拉雅傳統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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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作品?怪可愛的。
(原來是萬爺爺的作品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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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陽光很美,芒果正在發新葉,滿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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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口碑國小和口埤教會之間的望樓。

2010年10月2日 星期六

人人都是爪耙仔

最近常看到有人隨手拍下某些影像,上傳youtube,不久後就成了頭條新聞,影片中的人被不相干的人不斷評論,甚至因而被懲罰。

可是,拍下這些影像的人,可以隱藏身分,可以完全不交代動機,新聞媒體也少去追究。

截取一個片斷,能代表多少真相?人們容易以為看到的就是事實的全部,但事實可能和你以為的完全不同。

錄像這麼方便的時代,人人都是爪耙仔,只要擁有照相功能的手機。甚至可以即時轉播。

然而,哪些事情是可受公評而應該公開?哪些事情屬於個人隱私?誰來判斷?

某種程度,這是比「老大哥在注視你」更糟的時代。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會議場上打個呵欠是否會變成重複不停播映的畫面,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因什麼事情被當大眾話題和玩具

在twitter或facebook上,每個人都是節目主持人兼製作人。適度的資訊交流、和朋友分享心得,是很好的事情。但是,牽涉到別人的是非時,可以自由評論到什麼程度?

 

韓國戒嚴又解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