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12日 星期日

偷音樂

Mercerdes Sosa

Gracias A La Vida

感謝生活 生活對我意重情深
伊給我1雙明眸
當我睜開眼睛
世間的一切黑白分明
我看見高空星光點綴的天幕
茫茫人海中我認出鍾愛的人

感謝生活 生活對我意重情深
伊給我敏銳聽力
記錄白晝、黑夜、蟋蟀、絲雀
以及敲擊、汽笛、犬吠與暴風雨的聲音
還有心愛的戀人溫柔呼喚聲

感謝生活 生活對我意重情深
伊教我發聲和認識字母
我用它們表達和思考
我從心底呼喚母親、朋友和兄弟
從此光明照亮我心路歷程

感謝生活 生活對我意重情深
伊讓我疲憊兩腳不停行走
我靠它們走遍城市、水窪、海灘、荒漠、山林和平原
還有你的家、你的庭院與你的小鎮

感謝生活 生活對我意重情深
伊給了我這樣1顆心
當我看到豐碩的人的思維
當我看到善良遠離邪惡
當我望穿你清澈雙眼
這顆心就情不自禁激動萬分

感謝生活 生活對我意重情深
伊給了我淚水和歡笑
教我分辨苦難和幸福
我的歌跟你們的歌由這兩部份湊成
你們的歌聲就是我的歌聲

(錄自苦桑大作:智利人民【歌魂】比奧萊塔‧帕拉(1917--1967))


Vasija de barro
(Ecuador)

From Los Increibles Huayanay
::Codiscos::
(Colombia LP ELDF-1128}
 
6月16日偷:
‧聽過智利民歌媽媽自創自彈自唱,才算真-正-聽過《感謝生活》!
--Violet Parra--
ダイヤ元祖版ダイヤ
Gracias_a_ la_Vida

聞き耳を立てるVioleta Parraラブラブ
>找ROXYTOM聽更多 ジョギング

2005年6月7日 星期二

來聽「頌音」

兩年前開始參加這個合唱團,就是因為被他們的演唱給吸引了。指揮萬益嘉有著溫柔細緻的風格,把每首曲子調得色彩豐富卻不誇張,沒有賣弄、只有由衷的喜悅。演唱會上,團員們的臉發著光,感覺他們深深受到音樂感動。



我常感覺,合奏與合唱,會有一種微妙的靈性力量產生。你不是獨自翱翔,而是必須成為一個完美之物當中的一分子。透過無盡的練習、尋求默契,你必須盡可能追求完美,但同時必須能夠「看無自己」,尋求全體的和諧。聆聽美妙的合唱或合奏,或是親身參與演出,實在是非常刺激的靈性經驗。



於是在忙碌的生活中,給自己小小的奢侈,去參加這個合唱團。每次練唱,真的成為一週生活中難得的享受。



合唱團指揮萬益嘉(Edgar)是菲律賓人,娶了美麗的西拉雅女郎萬淑娟,在台灣生根落戶。他的岳父萬正雄,熱心環保運動和族群文化復振,他和口埤教會的一些朋友成立西拉雅文化協會,全家都投入西拉雅文化復興的工作。Edgar本身是菲律賓Pisaya族,他閱讀西拉雅文獻(荷蘭人所譯馬太福音等),發現可以懂得六七成,因為西拉雅語和他的母語很近似。於是他們整理了西拉雅語的基本字彙,開始教導兒童講西拉雅語,並編寫歌曲來唱,使這個被視為早已死亡的語言活過來。去年冬季演唱會,頌音合唱團就唱了Edgar創作的西拉雅聖誕歌。



這次Edgar所作的歌「群山歌唱」,要獻給萬淑娟的弟弟萬俊明。萬俊明是一個非常愛好大自然、熱愛自己鄉土的青年,他一有空就扛著攝影機上山,拍攝鳥類和昆蟲的生態,紀錄家鄉土地的種種變遷。他曾經夜裡在田邊拍青蛙的生態,農人誤以為是賊,差點被揍。萬俊明的執著,讓Edgar甚為感動,這首歌表現出對大自然的頌讚,同時也歌頌鄉土之愛。



演唱會在台南大學雅音樓舉行,六月十七日晚上七點半。要買票。票價一率二百元,不劃位,先到可以先找好位子。可以在新樓書房(青年路334號)、古瓏驊書店(長榮路二段55號)買到票。當天應該也可買票。


也可直接和我聯繫買票事宜。


來聽保證你會覺得值回票價。

2005年6月6日 星期一

新聞雜記、報馬

1.

與媒體對抗有一些關於台灣日報面臨危機的討論。令人想起首都早報、自立晚報的情況,不勝感慨。台灣本土媒體的問題,往往出在商業競爭力不夠,以及主管者太以為只要標榜台灣人家就必須支持。

2.

舞蹈家蔡瑞月六月三日在澳洲病逝。豆腐魚寫了非常精采的紀念文章,值得推薦。見妳舞著月光遠去

3.

關於今年的六四,革命中途整理了幾篇應該要看的文章做書簽,推薦。

2005年6月3日 星期五

雨中傳來熟悉歌聲

那時候,許多朋友都愛陳明章,傳來傳去聽著。我最喜歡「新莊街仔」,想像紅磚巷道午後,小男孩拖著木屐走過長著苔蘚的院落,窺伺著作法的道士,鮮明得像電影的場景。

「再會吧!北投」由潘麗麗軟軟柔柔地唱出來,感覺又感傷又欣慰,像連續劇中又哭又笑的場景,很俗,但就是讓人覺得心裡像被熨斗走過一樣,把憂煩都熨平了。

很多年前,有一次朋友聚會的場合,喝了點酒,心情有點悶,發瘋似地唱起這首歌,結果竟然大受稱讚。他們說,唱歌的我是那麼溫柔多情,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我。

我也沒有再見過那樣的我。

「來來來,牽阮的手,勸你最後的一杯紹興酒」,在歌聲中,我已告別了那感性逍遙的歲月。

雨聲總促人懷舊。

然而,這不是春夜霜冷的雨水,而是初夏悶熱的暴雨。

再聽一次「再會吧!北投」,也該乖乖回到自己的工作上了。


2005年6月2日 星期四

為六四點一根蠟燭

六四天安門事件當年震驚全世界。當時許多人期待八九民運能夠促成中國政府調整政治態度,走向自由開放,沒想到保守勢力是用武力鎮壓來回應。


這幾年看來,八九民運或是更早之前的民主運動,如魏京生的奮鬥,在中國所產生的效果似乎非常微弱,反而激起政府更嚴格的控管、更細緻地防止民主生根。這對全世界都不是好事。對台灣和中國和平共存的可能性也影響甚大。


因六四而流亡海外的民運人士,各自有不同遭遇和選擇,光環也消退怠盡,但是還是有幾位仍然不放棄促成中國民主改革的希望。在中國政府眼中,這些人仍是黑名單,是國家的敵人。可是他們愛中國的心,是越被拒絕越熾烈。


2004年總統大選前,在民進黨中央黨部任職的朋友,請我幫忙招呼幾位來台灣觀察選舉的中國民運人士。這是我第一次和這類人正式見面。和他們吃了頓飯,聊了一個晚上,雖然談不上什麼真正的了解,卻也讓我有一些新的視野。
聊天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們對自己國家的熱愛及流亡的痛苦。


已經成為加拿大公民的盛雪,以廣播劇的精采方式說起自己有一次試圖回國的經歷。她說,到機場就被攔住,審訊了十幾個小時,最後把她趕上飛機送走。整個過程她都很鎮靜,憤怒的情緒化為堅定的態度,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但是當他們把她驅逐出境,宣佈她是「不受歡迎的外國人」時,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她說:「把我當中國人審了十幾個小時,最後說我是外國人!」被當成「外人」使她傷痛到無法忍受。


法國來的一位蔡先生,是八九民運的參與者,逃亡之後,十五年都無法回家,這次到台灣,他說這是十五年來第一次可以從中國上空飛過,他想至少可以看看中國的地面吧!沒想到那天天氣即糟,從北方到南方,都是厚厚黑黑的雲層,連露出一絲係縫都沒有。他到香港之後,打電話聯絡當地朋友時,氣得直罵:「他媽的共產黨,搞到全中國烏煙瘴氣,整個天空黑摸摸一片」。蔡先生說這故事時,神情落寞到極點。流亡使他銳氣盡失。即使在法國有美麗的法國女友,有不算差的物質生活條件,他還是痛苦萬分。這種思鄉之情,著實震動我的心。


據說,平反六四的呼聲在中國內部正在醞釀。這些流亡者其實還是抱著希望。


一位朋友說,台灣的未來,還是要看中國的發展。恐怕還是要回到當初國民黨政府的口號,台灣有責任促進中國的民主化。只是,說來容易做來難,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切入點。


那天倒是說到可以從社福團體、關懷弱勢者的合作開始。只是要留意中國政府的控制與利用。台灣有太多人去那裡砸錢做善事,到頭來只是讓中國政府更省錢、更高枕無憂。


讓我們祈禱,政治迫害成為過去,願所有的流亡者得以回鄉!

動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