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4月13日,貞文決定轉安寧療護,不再嘗試化療、標靶,也不住院,而是在家休養。安寧護士一個禮拜來一次,帶藥過來,並觀察病人的狀況,協助處理一些家屬沒注意的事情。
2017年3月起貞文開始經常嘔吐、腹脹,吃不下,很不舒服。去門診只是開止痛藥之類的,沒什麼效果。4月初爭取住院檢查,原本以為或許可以抽腹水,減輕不舒服,結果檢查下來是腸阻塞。醫院能做的不多,住院環境又很不舒服。於是我們決定回家。
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那時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但我雖然陷入憂傷焦慮,卻沒有真正意識到貞文已經踏上離別之路,還一直拼命想辦法,總認為她會再度過難關好起來。西醫不成,中醫可以試試?還是有其他神奇療法?
我知道貞文基本上已經做好準備,坦然接受必須迎來的那天,雖然不知道是何時。但我拒絕面對這樣的事實,不願意去想,不知道怎麼了解和接受。
3月底開始,年輕的朋友小喬來協助、陪伴。她用花精、仁神術和同類療法,讓貞文減輕身體和心靈的痛苦,得以安靜內觀,在最後的幾天贏過內心的黑暗,全心投入上主的懷抱。那是她個人的戰爭,我深刻體會那條路是一條只能一個人走的路,但因為是向著光前進,並不會孤單寂寞覺得冷,而是在溫暖包圍中越來越喜樂。
想起貞文總是無法停止哭泣。
但我不想要自責,不想去想我覺得自己做得不夠的部份,不想去想我讓她擔心的種種。
我希望自己的淚水是新生命的養分,不要變成死海。
貞文離世快兩年了!好怕那日期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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