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31日 星期日

好朋友的好消息

然而,我實在喜歡這樣的婚禮,更衷心為這對新人而感到高興。這實在是今年最好的消息了!

新娘S是多年好友。她實在不像活在這個時代的女性。儘管嘴巴很利、見識很廣,也看多了週遭許多變心、劈腿、婚變的事件,自己還遭遇被交往近十年的男友拋棄的慘劇,她還是有著童話般的愛情觀,相信真愛的存在。

她和新郎認識也超過十年了吧!一開始因為年齡的差距,對方又有到國外求學、就業計畫,彼此不敢有什麼承諾。她其實很有機會選擇別人眼中不錯的婚姻,他應該也有交往別的女孩的經驗,然而經過多年分隔兩地、不曾間斷的連絡,以及種種考驗,他們越來越知道這輩子大概很難遇到別人可以取而代之,而種種社會眼光或世俗價值的阻擋,都是可以跨越過去的。

婚姻在今日似乎只是一種取得法律保障的形式。不過,這兩位虔誠的基督徒,還是把在上帝面前的公開誓約看成展開人生另一階段的重要儀式,表達共同組成家庭的決心。這真是美好的事情。

我想,他們在處理婚禮的態度上,已經表明他們最看重的是什麼,而不看重的是什麼。這真的是一個美好的童話!不是王子和公主,但在通過種種考驗之後,應該可以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祝福他們有一個快樂的新家!我相信一定會的。

2005年7月30日 星期六

仁義潭日出

仁義潭是爹娘一早散步的地方。他們總是趁天還未亮就去堤壩上走,熟悉了一年四季日出的位置,看遍了各色各樣的日出,因此對今天的日出一點也不感動。但是很少早起的我,看到日出總是高興底。

日出之前,紅光滿天。

壩下還有尚未開盡的鳳凰花。

雷雨

小時候,夏天下午的大雨是令人快樂的。遊泳的時候,大雨突然來,明知危險還是很喜歡繼續在池裡玩。若在外面,則會毫不在乎地淋著雨,直到全身濕透後,才衝回家洗澡換衣。

很喜歡雨剛下來時的空氣,覺得是像西瓜般的香味。這種氣味,是快樂童年的一部份。

雨水真好!特別在嘉南平原,夏天雨多一點,冬天才不會沒水用。雨水不足的年頭,看著乾枯的水庫,大家就會愁眉苦臉。

可是,近年雨卻常常變成災害的來源,每次大雨,就有地方淹水、有某處土石流爆發。

是上帝惡作劇?還是人謀不臧?

小小的台灣島住了那麼多人,過去又毫不在意地破壞自然環境,災害一來,又希望自己不是受害者,又要別人負責。

記得幾年前,一個高雄市的工務局長,在議會回答質詢時說,某區淹水的原因是人太多了,不該住人的地方也住人,所以當然會淹。此話一出,他被罵得臭頭,不得不下台。官員說這種話的確不應該,可是他說的也是實情。台灣今天許多災難,是因為人太多了,不該住人的地方也住人。賀伯風災中驚人的土石流毀了神木村,那是原住民不敢建村的地方,漢人移民卻堅持要開墾,原本就是容易受災的地方。而近年山地濫墾的情況,也使得原先安全的地方越來越不安全。

賀伯颱風之後,土石流只可能一年比一年嚴重,加上九二一地震之後中部地區還尚未完全復原,多一點雨水就可能讓山區又遭到道路封鎖、土石流侵襲的悲劇。奇怪的是,政府始終只有「救災」的動作而沒有完善的「防災」策略,似乎也沒有計畫全面重新調查國土、制訂新的土地利用國策。

看著幾個部落的「職業災民」,真的覺得好心痛。如果不能帶給國民生活下去的基本保障,要這樣的政府做什麼?

當大地破碎,當大自然的恩澤變成了惡夢,那歌頌台灣美麗島的歌曲,將成為後代恥笑我們的材料。

2005年7月28日 星期四

在恐懼中微笑前進──《柬埔寨旅人》讀後

認識紹華時我們都是研究生。她學的是人類學,心很柔軟,眼界寬廣,勇於見識新世界,到那裡總帶著對人的熱情與關懷,同時又嫉惡如仇,極具正義感。她不是那種乖乖跟著社會主流價值走的人,很有主見,很有理想性。有時我不免想:「看她出社會還能堅持多少理想?」。聽說她放棄人人羨慕的媒體工作,跑去參與國際援助團體的工作,去了柬埔寨,起先覺得她未免太浪漫了,也以為她是逃避什麼。然而看了她這本書,對自己之前的判斷感到慚愧。她早跑到前頭去了!她的工作很有意義,她極投入,一方面還同時觀察著這個社會的種種問題,體會人生百態,思索社會苦難的緣由和解決之道。這裡的經歷讓她找到新的關懷點,決定大步前進,繼續裝備自己,前往另一個戰場。在她身上,我看到一個自得的生命,一個體現知行合一的典範。竟然一個比我年輕的女孩,可以有這樣的生命厚度,實在很令人羨慕!

《柬埔寨旅人》由十二則記事組成,最震撼我的是:〈慟的文化差異〉,她從參觀金邊「波布罪惡博物館」的經驗談起,像她這樣的外國人被滿室枯骨骷髏頭嚇壞了,當地人卻毫不在意地敲打著那些骷髏頭。在鄉下,也看到小孩在骷髏架旁玩得很開心,或是漠然地在地雷區放牧。「他們不是不知苦痛。只是,生活在這樣有著如此悲慘過去與艱苦現況的國家,他們對悲痛恐懼的感受和我不同。慟,是一種文化差異。在柬埔寨,日復一日,我漸漸克服了這種文化衝擊與差異。」她也練就了漠然的功夫。對那些騙取外國人同情心的乞丐,她已經學會無動於衷,但一方面對自己幾乎已失去人性中的同情而難過。終於,在一次把食物給兩個女乞丐後,她找回了痛感,哭了出來。「我為她們感到傷痛,也為自己感到悲哀。是什麼樣的世界,讓人活得如此沒有尊嚴,也讓人活得不再勇於感受。」這篇結束於自吳哥窟巴陽廟的國王雕像到現在的柬埔寨人臉上浮現的神秘微笑。我知道紹華在這三溫暖歷程般的慟感經歷中,已經向前邁出一大步,那是最寶貴的人生經驗,她將在恐懼中微笑前進,將恐懼與傷痛化為更大的奉獻動力。

在這本書中所讀到的柬埔寨,不是異國風情的度假勝地,只有歷史故事、有趣民俗和淳樸人情;不是遙遠需要幫助的國度,人人善良無辜可憐;她寫的柬埔寨像是我們的鄰近社區,所發生的事,是「我們」的一部分。

紹華說:「柬埔寨是個光怪陸離的國家。金邊擁有貧窮國家難得的硬體建設,也存在已開發國家無法理解的紊亂落後,她的發展模式與台灣幾十年來的循序漸進截然不同,忽貧、忽富、忽野、忽禮,令人嘆為觀止。」但我讀下來,覺得很多現象不只柬埔寨專有。柬埔寨有些地方看來是台灣社會的扭曲放大版,很多事在台灣不是沒有,只是還沒有那麼嚴重,如官員層層貪污而使道路簡直不堪使用;有些地方是台灣社會復古版,如強人政治、前工業社會等。民族誌的寫法,讓我們從柬埔寨映照了自己的社會。台灣或許並未如此失序、人民如此貧窮,可是許多台灣人的心態,是渴望一個更無法治、更可為所欲為的社會。紹華筆下的台商,多少就是在這樣追求自由與冒險的渴望中來到此地,然而過度腐敗的政治及官僚體系、猖獗的犯罪行為,讓這裡成了台商的「失夢園」。台灣可別自滿!官僚體系的腐化並非落後國家的專利,社會秩序與個人自由的平衡,在現在的台灣也是不容輕忽的議題。

紹華在這本書的最後一頁,誠懇地檢討了台灣國際援助行動的問題。她認為台灣的國際援助始終抱持自我中心的態度,不管是政府或民間組織都需要檢討。沒有站在當地居民的立場來思考,無法為當地居民提供真正有益的協助。短短的一段,卻力道十足。真希望相關單位能夠好好參考。這樣的思考也很值得關心台灣社會發展的人們好好想一想。台灣現在很多人經濟能力不錯、很多人很有愛心,但是這些願意把財力和能力分享給別人的人,到底在什麼樣的心態下做這些?只為累積個人功德?滿足做善事的心願?還是願意去了解所要幫助者真正的需要,幫助他們擺脫受助的地位?

「世界之大,也許我們真的該看出去。自己一定是起點,但必是終點嗎?」

《柬埔寨旅人》出版資料:

作者:劉紹華

出版社:允晨出版社

劉紹華,現為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人類學博士候選人。曾任香港明報駐台記者、英文台北時報記者。1998-2000年赴柬埔寨參與國際發展工作。

 

 

 

 

 

 

 

 

 

2005年7月26日 星期二

水與綠嘉年華‧搭搭啦部落

「搭搭啦部落」最特別的活動,是闖關遊戲:包括有問候語、通關密語、西拉雅知多少、給我西拉雅名字、單字遊戲、聽聽竹口琴、唱句西拉雅歌謠等等,從遊戲中就可以初步認識西拉雅文化。帶領闖關遊戲的人,往往和參加者玩成一片,樂不可支。另外,週六和周日也有西拉雅歌舞的演出。靜態展方面,除了歷史資料之外,還有年輕藝術家以西拉雅傳統生活為主題的創作,非常有特色。也可以在映像區欣賞西拉雅語的歌舞劇「挪亞方舟」。

今天特別走訪「搭搭啦部落」。因為我有參與這群可愛的小義工的行前訓練,提供了一些資料上的協助。

        國際夢幻戲水節由某大公司承包,「搭搭啦部落」是在縣府要求下才增加的項目,算是化外之民。大部分遊客來此的目的只是玩水吃冰,因此也不大注意這個部分。西拉雅文化協會付出很大的心血,只要去過的人都很稱讚,甚至有裡面的工作人員說,這是園區內最值得參訪的一個點,但是可能因為宣傳不夠、和整個嘉年華的調子相差較遠等原因,週間顯得冷清。

但是幾個小義工在這裡玩得很開心,什麼事情都肯做,變得很勤快,而且慢慢克服農村孩子的害羞個性,大方招呼人,把所知所學盡力說出來。中午大家輪流做飯,沒有人來參觀時就整理環境、玩撲克牌、看書,十分消遙,而且彼此間的感情變得很緊密。他們覺得自己正在從事很有意義的工作,而且學著負責任、學著和別人合作,實在是很難得的成長機會。這正是我們小時候最羨慕的團契生活!

「搭搭啦部落」的策劃人阿娟說,接下這個活動,在經濟上大概很難不賠,難免令人焦慮,但是看到這些孩子的成長、許多無形的收穫,就覺得值得了。

    

西拉雅女孩所畫的營火歡慶會。

解說員之一,正在說明牆上圖畫。

為這次活動設計的T恤。正面是一小段西拉雅語的歌謠,參加闖關遊戲的人要學會唱。

在行政區邊玩邊工作的義工們。

2005年7月23日 星期六

菁寮‧烏樹林

天主堂正在籌備五十週年慶。禮拜六清早,教堂沒有人在。試著到對面一戶貼著「天使門神」的家問問,一位親切的歐巴桑樂意幫我們開門,讓我們參觀。

預備做史蹟展的房間內,看到這個形狀有趣的十字架,是教堂初建時放在屋頂上的,很重很重。避雷針看起來如茨冠,很有象徵性。很喜歡。

街上舊屋掛著「墨林文物展示館」,但是門關著,也不知道何時開放。

這一帶大概算是菁寮的「街仔」,不遠處另一條路上有農會、市場等。老舊樸素的店舖外,有小卡車載貨來做生意。

離開菁寮後,前往離此不遠的烏樹林糖廠,現以轉型為觀光休閒的場所,有五分車可坐,還有一些博物館可看。

我們到得很早,遊客還沒有很多。昆蟲展示的地方已經開了,我們在那裡逛了一下。比較有趣的是,那裡還有一個角落專門展示黑膠唱片,有兩個唱台,可以請他們放來聽。粗粗看了一下,以流行歌曲為主。

除了烏樹林車站附近如園遊會的攤位之外,另一頭有個蘭花展售中心。對園藝不懂也不是很有興趣,那些花盆裡的植物看起來不大精采,但這個展售空間感覺很好。可以坐在裝飾著小盆蘭花的桌邊吃台糖冰品。

其餘照片請到 www.flickr.com看:

菁寮和烏樹林

2005年7月22日 星期五

倫敦爆炸事件與媒體

言之無物蒐集了相當好的一些討論。

烏田草

烏田草,墨菜,愛長在牆缝中的小花。

正式名字很怪,叫做鱧腸

樸素的小白花,有點像向日葵的種子(成熟時撥開一粒粒黑色的有點三角形),小學的水溝邊很多,家裡陽台的牆縫中也生,是小時候就認識,親切又可愛的野花。

據說可以做泡菜,倒是沒有試過。

牆缝的草花

非常喜歡從牆縫中長出來的草花。

有一種奇特的生命力。

這些小草,是怎樣找到這麼不好生存的地方,還甘之如飴?

草花的存在,改變了牆冰冷無趣的外觀,瓦解了牆阻絕生命蔓延的意圖,給這人手所造之物增添自然的氣息。

牆縫裡的小草,是我百看不厭的景象。

附帶一筆:

照片上常見的這種小紫花,始終不知其名。植物學家們拜託幫幫忙,告知一下。

蔬菜荒的見證

炒麵

中午在某鄉鎮吃飯,點了個炒麵,味道不錯。不過呢,翻來找去,只有一片菜葉,大概算是一種裝飾吧。另外,蔥花有三小片屑屑,吃了之後才知有一小片屑屑是韭菜。

風颱後的蔬菜荒在此顯現無遺。小飲食店一定很傷腦筋。

從那片菜葉,感受到了店家的苦惱,以及辛苦維持應有內容的心意啊!

2005年7月20日 星期三

蔗農悲歌沒有民族差別

《南方移民村》是1940年代頗受囑目的台灣長篇小說。作者濱田隼雄,當時任教於台北第一高女,是西川滿為首的「台灣文藝家協會」成員,他的作品多半發表於《文藝台灣》。這樣的背景,使得沒有閱讀過《南方移民村》的人,以為這是和西川滿的作品類似的、躭美的、異國情調的文學。然而,受過馬克思主義洗禮的濱田,走的是社會寫實主義路線,有強烈的批判精神,更有其社會分析的立場和方法。

「……公司還有其他要做的事,至於村子的設施,而且是蔗園以外的耗錢是浪費的……」

濱田隼雄在《南方移民村》揭穿了製糖公司的本質。公司為了種植甘蔗,把窮苦的日本東北農民騙來台東,他們抱著得到土地的希望而辛苦開墾,卻在幾乎是孤立無援的狀況下一再失敗。公司不協助農民解決生活的困境,只想獲得品質好的原料。

循著這樣的路線發展下去,這部小說應該會有相當激烈的反資本家言論、甚至批評日本帝國主義的思想出現吧?但是,這是1940年代,日本全國籠罩在軍國主義的意識形態下,國家政策不容批評,左派言論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政治正確的文學必須描寫奮勇向上、克服一切困難、滅私奉公的精神。於是,濱田的小說越寫越呼應國策,醫生作為中界者不斷鼓勵居民、向外界爭取資源,農民以自己努力的成績換取公司的善意,結尾很突兀地出現新的轉折:新生代的農民青年出征,多人死亡,餘生者思考應該全村遷往更南方,在日本帝國的新領土展開新的殖民。

日治時期住在台灣的日本人,多半是官員或公司職員、生意人,農業移民甚少。濱田隼雄注意到這為數不多、但確實存在的農民,以文學留下他們的身影,無論如何是值得敬佩的。透過這部作品,我們也可發現一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資本家(財團)不會因為受雇者或原料供應者是同胞,就減少剝削。日治時期台灣蔗農的悲運,是整個糖業的產業結構所造成,只是當時大部分的糖業資本家是日本人,而大部分蔗農是台灣人,因此表面上看來像是民族對立。日本的資本家,對自己的農民一樣糟。開啟台灣農民運動的二林事件,農民所對抗的糖廠是「林本源製糖」,雖然當時該糖廠大部分資本是日本人的,但仍有板橋林家的投資在內吧。

另外,書中對戰爭的描述,充滿符合當時政治氣氛的口號,但是撇開這些,作者所安排的情節其實指控了戰爭,因為就在移民村的困境漸漸獲得改善之際,最主要的勞動力的青年被徵調當兵,有些人就沒回來了,回來的人也有心理準備會再度應召,在這種情況下,如何繼續農業生產的活動?如何確保原先開墾的成果?最後毀了移民村的,是戰爭。

附註:

1.這是讀《南方移民村》的一點心得。不太成熟,請勿引用。

2.松尾直太的碩士論文《濱田隼雄研究──日本統治時期台灣1940年代的濱田文學》(成大歷史系,2001),相當值得參考。

2005年7月19日 星期二

茄苳

現在是茄苳結果的季節,看起來好像龍眼小時候。

茄苳是常見的庭院樹、行道樹,很容易長,枝葉茂密,木材過去也常做傢俱和工具。有紅茄苳和白茄苳兩種。照片上的是紅茄苳。

茄苳蒜頭雞,有名的藥膳。通常做法是把茄苳葉和蒜頭塞在雞肚子內,然後用土窯或大灶去悶烤。一位朋友的母親的做法不同,她是把蒜頭塞進雞腹,雞身抹鹽,再用很多茄苳葉把雞包裹起來,放在大灶中煨熟,味道很香!她說用這麼多葉子,藥效才會出來。

有一則茄苳樹王的傳說。另一版本茄苳王的故事

我覺得這則邵族的傳說極有意思,簡單的故事情節中,道盡漢人來到之後對台灣原住民的戕害,以及兩種文化不同巫術的對決。

這則故事我小時候就讀過,也就是說,這個故事早就被寫下來成為「台灣民間傳說」之一。有空再來找資料做傳說版本比較。

茄苳樹王傳說背後的歷史,可能和1726年水沙連大頭目骨宗被清朝官兵捕殺一事相關。骨宗事件之後,邵族在這一帶的領袖地位沒落。茄苳樹,可視為骨宗的化身,其榮枯維繫族群生命,被漢人用計剷除後,再也無法與漢人對抗。

一位令人敬重的牧師

酥餅的部落格典型在夙昔的傳道人

梁秋圓寫她爸爸梁秀德牧師。

另外幾篇在網路上可找到的文章:

楊啟壽:凱旋一生

梁唯真:向無限開展的生命

梁炯輝:悼念一位平民皇帝過身

2005年7月18日 星期一

颱風夜讀《南方移民村》

颱風夜,讀著濱田隼雄的《南方移民村》(黃玉燕中譯)。這是描寫日本農業移民在台東奮鬥三十年、終歸失敗的故事。在他筆下,台灣真是窮山惡水,讓人一次又一次陷入失望絕境當中。其中,最令人頭痛、無法克服的問題之一,就是颱風。

書中不斷提到颱風:

大正十二年的一次颱風,從山崖下到一千公尺以上之處,大樹小草毫不遺留全被颱風奪去,山的地表在一夜之間全面赤禿,近山麓的官營移民村,從房屋到衣服,連一撮鹽都被颳飛無跡無存。

村民把害怕得哭不出生的孩子圍在中間,一家人全聚集在柱子下,漆黑暗闇一夜沒睡,天亮了,狂風暴雨依然沒停。

每當村民有一點進展,颱風就破壞他們的成果。處處用心為村民設想的年輕指導員,也在颱風天隨著沖垮的堤岸被沖到河裡而死。颱風和不負責任的糖廠資本家,是書中農民不幸的根源。

在這樣的夜裡,希望平安與台灣的所有百姓同在。

2005年7月17日 星期日

塗鴉

台灣的塗鴉文化不算太發達,但偶爾仍在街上看到作品。

用噴漆作畫好像不單單只是為了破壞,還有創作的意識。一種自我表現的快感。

這幅塗鴉初初看見時,還以為是這幅牆的主人所特意設計的牆面藝術,那些線條和古典燈飾鵝黃燈光還滿搭的,呈現出後現代風格。

看過一齣法國電影,名字大概叫做「95號公路」,主角就是一個熱中噴漆塗鴉的青年,片中不斷出現各種精采的、巨大的塗鴉,令人看得手癢不已。

小時候愛亂塗牆壁,爸爸看禁不勝禁,乾脆指定陽台的一面牆讓我們隨意畫。可是不被禁止的塗鴉,就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那幅牆四個小孩各分一區,結果畫了兩下誰都沒有興趣再畫,於是成了某種廢墟的感覺。

還有一個關於塗鴉的記憶,就是1990年野百合學運時的小蜜蜂特攻隊(還是叫小蜜蜂游擊隊?),一群人騎機車(或其他交通工具,忘記了),拿著噴漆罐在馬路上及其他地方寫大字、塗鴉來表達抗議。當初這點子是誰想出來的?反正好玩極了。很可惜當時不是在台北的學生,沒有交通工具,也不夠頑皮大膽,只能在心裡為他們的行動喝采。當時的作品,有沒有人拍下來啊?應該多少有吧,只是多年後的今天要找,似乎很困難。

塗鴉,一種我並不反對的反社會行徑。當然,要畫得又技巧、有創意,別亂罵髒話。

2005年7月14日 星期四

張錫銘和廖添丁

摘錄:姚人多〈張錫銘到底是什麼〉

每隔一段時間,警察就會像是音樂排行榜一樣在犯人中間挑選幾個來當首要目標。這些槍擊要犯的公布除了提醒大家注意身邊的一切可疑人物之外,他們存在的最大功用就是要說服人民相信台灣的警察「還」是正義的。換句話說,這些槍擊要犯是被精心挑選出來「再現」我們的治安現況的符號,這個符號大大地縮減了治安的範圍。警察要做的事便是盡一切可能把這些符號摧毀,一旦這些符號被成功去除,人民對警方的信心便會提升,然後,警方要做的事便是更動一下槍擊要犯排行榜的名次,更動一下社會公敵的目標,好等待另一次成功的出擊。

這就是過去這幾十年來警方抓小偷的戲碼:槍擊要犯等於治安狀況。可是對絕大部分的台灣人民來說,他們並不生活在張錫銘的恐懼之中,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之中,他們的威脅並不是來自於槍擊要犯這種「高位階」的黑道人物,而是來自於一種不起眼但隨時都會發生的暴力威脅。比如說,開車在路上對「錯」的人按喇叭會遭來一陣毒打。這些不起眼的暴力不會列入警方公布的排行榜,不過,卻是令人民生活在恐懼之中的最大因素。很少人會因為怕碰到張錫銘而晚上不敢出門,不過卻有許多人怕碰到飆車族亂砍而待在家裡。從這個角度來看,張錫銘非但不是判斷台灣治安好壞的標準,他還是一個錯覺與假象,不管他是否被警方逮捕,他始終都讓一些更真實與具體的東西隱而不見。

摘錄:王文誠〈張錫銘與無米樂〉

七月十三日上午九時許張錫銘在沙鹿中槍被逮,消息傳回東山鄉,鄉民「扼腕」於這位「現代廖添丁」的落網。另外,透過鏡頭論述了後壁鄉的「無米樂」,記錄敦厚溫良的台灣農村,樂天知命。兩件事似乎不相干,卻反映了我們的「農村」,或者說是,真實的台灣「農村」。

「鄉下」,是徹底跟台灣發展斷裂的永恆邊緣,是「鄉」、是「下」、是「邊緣」、是「矮化」,是不同於台灣的「城」、台灣的「高技術」、甚至是台灣的「水果」!所以,鄉民只能在張錫銘挑戰電玩黑道及無法捍衛人民的白道之間,尋得一絲絲「英勇」的慰藉、膜拜,在一個不公不平,欠缺正義的社會底下投射「廖添丁」的形象。

農村,真的是和台灣工業化、全球化斷裂的地方,是Manuel Castells所謂全球化網絡社會被排除的第四世界。單親、酗酒、失業、輟學、支離破碎家庭、新移民女性、隔代教養、農藥、及休耕政策的導致的土地使用癩痢化(見《中國時報》休耕啟示錄專題):掩埋垃圾事業廢棄物戴奧辛、擅挖土石、民宿、土雞城風味餐、庭院深深的城市富豪別墅,這些等同我們的農村。當那個生活在貧苦的家庭,父母靠清潔零工撿拾破爛所成長的小孩,國中輟學到城裡受盡奚落,讓都市人「呷夠夠」時,無數的少年「張錫銘」正在我們的農村裡面對挑戰真實地成長!

廖添丁傳奇是社會底層民眾心態的投射。

為了製作張錫銘專題而跑到東山鄉山腳厝採訪的記者朋友說,去過那裡就會知道為什麼張錫銘會是張錫銘。這山坳中的貧窮農村無法帶給孩子任何希望,軍方龐大的軍火庫就在村子旁邊,高不可攀的圍牆內人們過著另一種生活,他們都看得到。他怎能不迷戀軍火?他生下來生活的環境就不容他黑白分明,也看不到黑白分明,只有在灰色地帶才能生存。

今天的新聞說,檢方正努力要揪出張錫銘犯案背後的藏鏡人。這位被千萬通緝的遊俠,原來不過是人家的卒子。最可憐的是那些所謂「藏匿罪犯」者,很多人是他小時候的遊伴。他們通通是隱身幕後、不必弄髒手、不會被追捕、即使真的涉案也不一定會受到制裁的某高貴人士的卒子啊!

如果不是有錢有勢者總是沒事,怎會有義賊形象出現?社會正義的需求,考驗著當權者的智慧,考驗著法律的效能和尊嚴,塑造著我們的未來。

附帶一提:

找到一個廖添丁的電腦遊戲:神影無蹤廖添丁

上帝的部落─司馬庫斯

從新竹出發,車子在山間繞行已經三個小時。我們遠遠看到對面山上一小片平台上的部落。

泰雅族的部落總是坐落在高高的山肩上,下面就是深深的溪谷。雲霧繚繞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浮在雲間的天空之城。

一條坎坷的小路領著我們下到溪水深綠的山谷,再蜿蜒向上、遶呀遶得讓人頭昏。終於,看到部落入口處,高高的木造牌樓寫著:「歡迎來到上帝的部落──司馬庫斯」。

小小的部落蓋了不少民宿。處處都有寬廣美麗的涼亭。你可以在遊客服務中心拿到印刷精美的DM,還可以拿到福音單張和耕心周刊。部落中心處,剛剛完成一棟很大的餐廳和商店,牆壁上以竹子拼出各種圖樣,代表當地的物產。餐廳供應本地風味的美味菜餚。處處看得到居民在觀光事業上面的用心。

或許是泰雅族人喜歡獨立、寬廣的居住空間吧,很久以前,一位名為Mangus的長者帶領幾個家族來此建立家園。在這高山上的生活,離塵囂很遠,卻仍不能避免外在社會變遷的影響。泰雅人自日本時代起就被迫學習農耕,狩獵文化逐漸衰微。近年居民的主要事業是以種植黃金水蜜桃、高山高麗菜、天山雪蓮薯等為主。交通不便,農產品運下山很困難,收益非常有限。

這個250人左右的小村,1979年才有電可用,1995年才有車路可通。小孩子們從幼稚園就必須住校。離此最近的新光國小,直線距離三百公尺,但是隔著近千公尺深的深谷,走路單程就要三個多小時,而且是上下坡度極大的小路。顛簸的山路開車也要一個小時。孩子從小就必須送到遠處讀書,是當地父母們最大的痛。

近年來,觀光產業成為司馬庫斯的新希望。十多年前族中長老去拉拉山旅行後,在夢中得到啟示:既然因為拉拉山的神木帶來觀光人潮、可以讓當地族人生活改善,司馬庫斯也能。司馬庫斯的山裡也有巨大的紅檜,這些在他們眼中原本只是「大木頭」的樹,現在成了寶貴的資產。好不容易,通往外界的車路總算完成了,假日開始有遊客湧入。大家都對這個地名奇異的世外桃源充滿好奇心。腦筋動得快的族人蓋起民宿,然而對大部分的人而言,遊客進進出出只帶來困擾而沒有利益。現在,他們開始嘗試前所未有的做法:共同經營。全村成為一個經濟體,對外有統一的窗口,只有一家餐廳、一間商店,遊客進來後由遊客中心分配住在何處。所有的營收由參與工作者分享。這樣的嘗試與努力,背後靠的是社區的認同感,以及共同的信仰。

有著紅色屋頂的小教堂是當地的信仰中心。這個太過偏遠的小村,和其他原住民部落不同之處,就在於全村只有一個教會,就是長老教會,部落沒有因為宗教間的競爭衝突而分裂。他們全心信靠上帝,相信上帝不離棄這偏遠山間的子民。他們這樣告白:「司馬庫斯是上帝的部落」。他們相信,藉由觀光事業,不但居民的生活可獲得改善,也是傳福音的契機。

附近的山嶺如此壯麗,深谷中濃密的樹林充滿神秘。遠眺可見山中掛長瀑。若你在七月造訪,可品嚐到美味的水蜜桃。十一月以後,則有遍山的紅葉可觀賞。四季各有美麗的容顏。樸實善良的司馬庫斯居民,更帶給人無限感動。

體力好的遊客們可以去觀賞巨大的紅檜、山間的美麗瀑布,但只是坐在觀景涼亭上欣賞雲影天光和山景,也已經不虛此行。

願上帝親手照顧祂的部落,保守祂的子民,讓這台灣島上的世外桃源永遠保持純淨、美麗。

 

2005.7.15補記:

看了不少司馬庫斯遊記,大家都很能欣賞這裡的美景和人情。只是並沒有很多人注意到虔誠的信仰對當地人的重要性,以及他們所採用的相當具有革命性的「共同經營」策略。

台灣原住民部落在基督教進入後,有不少改變。他們的心靈得自由,理性得到培養,與外界的互動也有較高的自信。早期傳教者傾向把原住民文化傳統都當成迷信而加以禁止,但現在許多教會已改變,成了保存傳統文化的急先鋒。不同教派的搶羊戰爭,往往造成部落分裂,這是很可惜的傷害。不過,在司馬庫斯只有一間教會,沒有分裂的問題,所以他們才能夠團結,大膽實驗「共同經營」,以傳統的社群意識挑戰資本主義下私有財產和個人競爭的定律。

另,司馬庫斯是兩年前去的,共同經營的成效如何,現況如何,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水蜜桃季

 以下是鎮西堡水蜜桃銷售資訊:

1.   電話:(03)511-0912 或 0932-870-008 陳小姐

2.   傳真訂購專線 Fax:(03)5959-421

 3.   網路訂購 E-mailwic8626@yahoo.com.tw

 受限於部落之交通、人力,台北地區:20盒以上,送貨到府;

                        新竹地區:15盒以上,送貨到府;

                        台中以南100盒 (總數量) ,送貨;
                        個人部分:可於竹東取貨,或宅配到府(運費請自行負責

以下節錄自鎮西堡水蜜桃直銷訂購說明文件:

鎮西堡這裡世居著泰雅族的原住民,看天氣吃飯的水蜜桃種植,是部落家庭一整年的經濟生活中,最重要的收入來源。孩子們從國小就必須打工,幫忙包裝水果,因為孩子的學費、健保費、營養午餐費都是雅爸(父親)、雅雅(母親)用水果去換來的。他們都是一群樂天樸實的農人,長期居住在深山部落,所以沒有辦法在平地社會建立廣闊的行銷人脈,因此,每當每年67月水蜜桃收成的時候,族人往往只能夠將水果送給行口(水果行)寄賣,因為水蜜桃容易損傷、不易久放的產品特性,行口經常任意低價剝削,甚至還常有被騙拿不到錢的狀況發生,泰雅族人一向容易信任他人,但令人不懂的是人和人之間為何不能握手,這些不合理的壓榨究竟是為什麼?

這裡的孩子教育資源短缺,鄉內唯一的一所國中,離後山部落至少都要二個多小時的車程,除了學費、孩子們都要住宿,加上假日來回家庭必須額外負擔高昂車費(尖石後山沒有公車)。一張張青春燦爛的笑容下,剛開始踏出部落就讀國中,就時常可以聽聞某某人中輟,除了個人學習意願外,最常見的理由竟是「沒錢讀書」。因為家裡孩子多,負擔重,有些孩子很懂事地自動休學,幫家裡的父母親(甚至有許多是單親)或祖父母到田裡工作,分擔勞務。這些才十多歲出頭的孩子,有些時候,那種認命與懂事叫人長嘆。父母栽種的水蜜桃收成不好、賣不出去,他們卻以自己前途做為代價?這是原住民農民的悲歌!在台灣不健全的產銷體制下,有多少邊緣角落的兒童,青春叫人如此沈重。

 

在山上種水果,靠的是運氣,水蜜桃的產季剛好與梅雨季及颱風重疊,雨多了,水果易爛,不甜價格不好。近幾年來地球的暖冬,造成水果開花的情況不佳。而每年要面對的颱風和土石流,更是山居農民的夢魘。或許大家還記得,去年八月的艾莉風災,重創了尖石後山,雖然各界當下提供了各種緊急救援,但至今觀光受阻,居民的經濟活動仍未恢復。今年三月不期然的一場大雪,打落了水蜜桃的花苞,讓今年的總產量又減少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說,很多家庭到現在還不知道從哪裡另外找錢,維持家庭最基本的必要開銷。

 

朋友們,如果,孩子們在作文題目「我的願望」,寫下希望爸爸媽媽可以把水果賣出去,我想要讀書。請您與我共同拋開冷漠,讓我們用愛灌溉這個社會,用實際的行動來支持原住民農民的直銷運動,讓「小如」的故事,在台灣絕跡。親愛的朋友們,「窮不能窮教育,苦不能苦孩子」,請協助我們推廣鎮西堡部落水蜜桃的直銷運動,用網路再造人民的力量與社會溫暖,Yes we can,please  just do it!!

 

2005年7月12日 星期二

海安路夜景

剛完成(還是尚未完成?)的裝置藝術,可以讓大人小孩在上面爬來爬去。

藍曬圖,一個深受大家喜愛的作品。旁邊還隱藏一個Pub,可以坐在接近樹頂的地方喝酒。

     

這是我最欣賞的一個作品。

神農街,原名北勢街,保存不少古老的建築,有幾個文史團體在此工作。

今晚發現的有趣燈籠。掛了滿街。有水母狀、刺河豚狀、章魚狀,還有說不出是什麼形狀的。

2005年7月11日 星期一

龍船花

龍船花往往長在林蔭之中,葉子寬寬的,開花的時候才會受到注意。

小時候很喜歡龍船花。那種紅,艷了些,有點俗,可是在陰陰的林子裡,鮮紅可以讓人精神一振。當陽光照入林中,紅花閃耀著,真是讓人快樂!

我一直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故事是有關龍船花的,可惜尚未看到。

平埔族喜歡的刺桐,花色和龍船花相近。想像中,這種四處生長的野花,在平埔族活躍於嘉南平原的歲月中,應該是他們的好朋友吧!

附帶一提:在拍這些照片時,有人從旁邊走過,讚嘆這種植物之美,並問我說怎麼種?好不好種?

我當然不知道怎麼種。這是野地的花呀!不過我也很驚訝,他們天天在這條小徑上運動,就不曾留意過這些花、這些草嗎?

2005年7月10日 星期日

玩樹

買到黑名單工作室搖籃曲

十年後聽這張專輯,有一種悚然的感受,因為十年前他們就已經把台灣的一些政治、社會現象唱了出來,簡直像是警告民眾的先知。

那首巴洛克風伴奏的「愛台灣」,在苦桑那裡曾經有貼出來分享過。淺白直接的質疑,到現在還是在人民的心中迴盪。

胡德夫演唱的「不不歌」,令人驚艷。很Blue的阿美族飲酒歌唱腔,哼哼哼出了一種深沉的悲痛和豁達。

很特別的、寫下歷史的、講預言的音樂專輯。很高興可以收藏得到。

2005年7月8日 星期五

林場風清

 最近才知道,正式名稱叫做「嘉義樹木園」,日治時期的試驗林,種了很多熱帶樹種。現在是市民散步、森林浴的好去處。

一座簡單的石碑,寫著「林場風清」,表示這是不知何時選出來的嘉義八景之一。

 

小時候,這裡就是童話中的黑森林,也是羅賓漢故事中俠盜們住的地方。一進到這裡,就不想出來。有些角落則是恐怖的,因為旁邊就是墓地。要前往我們最喜歡的那段小溪,必須走過山溝上簡單架設的小橋,那是用棺材板做的!

 

小溪是怎麼樣都玩不厭的。搬石頭、挖黏土來築水壩,溯溪而上探險(其實走不了幾公尺就會回頭),採野花、葉片來扮家家酒……,總要玩到天色開始轉暗、大人頻頻催促,才勉強離開。

 

這座林子小時候覺得很大,好像永遠有沒去過的角落。長大後,失去探險精神,往往循著路繞個一、兩圈就滿足,不覺得大。比起一些著名的植物原來,嘉義樹木園規模算小的。但是最近感到,有關這裡的植物、鳥類、昆蟲,甚至在其中活動的人,加上四季的變化,其實是永遠看不完、認識不完的。這仍是一座無限大的林子呵!

韓國戒嚴又解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