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師曾經和我們家在同在嘉義西門教會聚會,後來隨兒子搬家,就比較少有她的消息了。
她是非常受歡迎的小學老師,好像一直都負責一、二年級,對付幼童很有一套。我記得一年級時班上有人大便髒了褲子,朱老師親自為他整理替換、洗褲子!聽媽咪轉述,朱老師記得我們雙胞胎,一個哭另外一個也會哭,還會抱在一起痛哭!我非常怕打針,可是低年級常常有各種預防注射,已經忘了朱老師怎樣讓我就範打針,但只記得三年級的老師是嘆氣放棄的。
朱老師是廈門人,她家在鼓浪嶼。印象中她都穿旗袍或類似的衣服,看起來很高雅,對小朋友總是笑嘻嘻的,少見怒容。
還記得她用台語教我們唱「阿公大時鐘」(My Grandfather's Clock),到現在前幾句還可以唱得出來。我認為是台語,其實是她的母語廈門話。
國小一年級能遇到這樣的老師,實在很幸福。
幾年前和貞文一起回憶的阿公大時鐘歌詞:
阿公e大時鐘,架仔頂(khe-a teng)無通(bo thang)置(khng),只得企在(kia-ti)土下九十年。
伊e高及(kap)阿公恰恰(tu-tu)平,伊e重嘛是。
伊是買在阿公出世那一日e早起,(再來幾句忘記了,意思是伊就一直不曾停過)
就在阿公斷氣那日,彼個(hi-le)鐘也(soa)死。
阿公e大時鐘,架仔頂(khe-a teng)無通(bo thang)置(khng),只得企在(kia-ti)土下九十年。
伊e高及(kap)阿公恰恰(tu-tu)平,伊e重嘛是。
伊是買在阿公出世那一日e早起,(再來幾句忘記了,意思是伊就一直不曾停過)
就在阿公斷氣那日,彼個(hi-le)鐘也(soa)死。
也懷念朱老師的女兒郭競儒,她是竹君的鋼琴老師,和爹爹很要好。爹爹還是年輕的爸爸時,和教會的青年們打成一片,有好幾位女孩和他很親密,印象中這幾位都非常特別,郭競儒高挑美麗,個性豪爽,被評價是比男生更強悍能幹的女人。另外一位是「娃娃」黃如玉,有許多神奇的流浪故事,現在拿著奧地利護照,住在英國,勇闖天涯的她非常能幹,很有生存力,但她在生涯低點時幾次出現在爹爹面前尋求庇護幫助。
爹爹說,朱老師有個女兒留在中國,住在泉州,剛剛開放時朱老師立刻回去看她,為她蓋了房子,爹爹去中國旅遊時還曾去她家拜訪過。他也去過朱老師在鼓浪嶼的別墅。
還有一事值得一記。2012去波士頓拜訪賴長老,也和郭競儒老師見了面,留下通訊方式。當時大學剛畢業不久、畫了象鼻子日記的維昭,在臉書上求救,說她一個人在波士頓,和男友吵架分手,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聯絡郭老師,她很豪氣地去看維昭,給予及時的幫助。雖然後來並沒有和維昭維持聯繫,但此事我一直記得,也很感謝郭長老。
來自廈門的朱老師一家,很自然融入講台語的長老教會。不知道近幾年兩岸關係更加矛盾的情況下,他們的想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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